Diary -「NOI 2022」尘降

2022/8/27 23:27:4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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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又一次,以这样一种身份来到国赛赛场。起跑线延长出赛场外,我将于此开始又一场已知“无用”的竞技。

虚无中 我的尘埃盲目漂泊摇晃

  时间回到数个月前的省选,\(600\) 分的总分,两天共 \(10\) 小时的编码,仅仅 \(8\) 分的失误,让我在重庆省队分配名额最少的一年,恰好成为省队线外第一名。国赛,无缘而已。

  我喜欢星空,尤其是渴望倾诉的当时。于校园,与挚友夜跑时仰望;于家中,与学长聊天时仰望。城市的夜空是适合寻星的,杂乱的灯光让宇宙中抵达地球的吵闹星光沉默,留下的细细簌簌的蓝色、红色,更多则是白色的耳语,让我于仰望,于聆听中沉醉。

  一颗恒星希望被“看见”,于是拼命地向空间释放能量。每一束抵达我双眼的星光或成为我们彼此的幸运,它给我以快慰,我让它在衰亡前被某个小小的生命体珍藏在记忆深处。但在这个瞬间之前,星光也该迷茫着,留恋每颗擦身而过的行星。如果它也错过了地球,是否就此默然呢?

空旷的 襁褓中
于衰亡之前 试一次流浪 试一次探险

  思考,我自然无法给出答案,我却也像一束未被收集的星光。省选失利,我输了。我和朋友们打趣着自己被“三线合一”(省队选拔的三类政策标准同时限制了我),笑谈着反正没给八中带来损失(省队最后一名,我的前一名也是八中同学),我受班主任嘱托,在班会上向同学们讲述自己的失利,讲述自己的心态调节,讲述自己的经验……似乎一切已成经历,我似乎老早就走出了一种本该弥漫的情绪。毕竟,连我自己都一度相信自己的性格超级阳光。

  五一节,Tiw 学长找到我,作为一个过来人,有着一次国赛“翻车”经历的他或许于交谈中窥见了我的真心吧。多么可笑的谎言,一个小有成就,一个争强好胜,一个甚至有些自命不凡的奥林匹克信息学竞赛选手啊,怎么可能欣然接受这种愚蠢的失败?自以为骗过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,我却在此时不得不直视我的内心。我在干什么?我在归因、在排解、在尝试冷静,效果拔群,但我差一点在这些年的磨砺中失去了竞赛选手一种最原始的力量——“野心”。

  “我不争强好胜,那我竞技个屁啊?”

  这样说着,难道信息学竞赛就是如此功利的东西吗?在谈心中,我解构了所谓“对信息学竞赛的喜爱”。就本质上,吸引我的是信息学。“源于现实,高于现实”“永不拒绝夸张的想法”“精致,巧妙,四两拨千斤”“以抽象之名,创造具体世界”,这是 NOI 2022 宣传片所说的“信息学精神”,或许宣传片表现得比较神经质,但其中每句话都的确引起我的共鸣。我的信竞同学们知道,我喜欢出题,我觉得自己像是拥有无穷 idea 的 ring [玩笑话,环(ring)拥有的是理想(ideal)],我享受的是天马星空,我热爱的是无中生有,我想做的是描述未知问题,然后绞尽脑汁创造一个优美的解决方案——哪怕这种方案并不存在。

  于是呢,我被信息学吸引,投身信息学竞赛已然至今。这不是什么误会,信息学竞赛对我有着同样的吸引力。我因改编出一道挺难的题目放入校内考试题中,被同学们“千夫指”而高兴,又因这道题被外校的神仙用全然不同的方式得到新的解法而兴奋。以信息学为媒介,我爱上了信息学竞赛,我成为了那颗恒星,拼命地向空间释放能量。

  然后,我经历了这场失败,省选失利。就是失败,可能影响我一生的失败,如此说出吧,也没什么好逃避的。

  好吧,在教练的协调下,我以 D 类名额(“体验营员”,参与考试排名但名次没有任何作用)的身份和进入省队的选手一起冲刺国赛。机房九人,除我全省队,有时教练讲话的时候也顺口就是“各位省队队员”。哈,在这种时候还是相信自己的性格超级阳光好了。虽然,对自己实力的认知模糊和对前途的迷茫从未停止过。

  ——回答我,这一束星光真的相交于地球的轨道吗?

寂静的 胎衣中
于陨灭之前 再一次探险 再一次流浪
极力眺望

  再来看看他们吧,高二(如今已是高三)的学长学姐们。他们初三时,联赛成绩甚至没有我们这一届好。一年,或者两年,他们从质疑中走来,两个校区共六个省队,一届就占重庆省队半壁江山。是奇迹吗?这样概括任何一个人的努力都是不负责任的。这仅仅是一个事实,令我敬佩的事实。

  七八十场模拟赛,我们今年国赛前的七八十场模拟赛,他们信竞生涯的最后七八十场模拟赛。数个月后,一行人来到了国赛赛场。这是多少束星光轨道上的,最后一颗行星了。

曙神星的尘埃 镶嵌漆黑缎带
它们各自旋转 轨迹精密切开
吞着冰的火山 灼热镀过极寒
再单薄的漩涡 也会觊觎浩瀚

  Day 1 的比赛结束,大家都觉得题目区分度很小,正常发挥不过 \(30\) 分以内的分差。我听闻了 OneInDark 签到题 \(100\) 分 MLE 变 \(0\) 分的事,我宁愿这是假的。我知道 OID 的实力,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一种名为错失的遗憾,名为分别的痛苦。他们的竞赛生涯还剩什么呢?还剩 Day 2,再熟悉不过的五个小时,三道题的考试而已。

只能够独自通过的桥 错探也不被允许折返
若能舍弃一切离开 就像银河舍弃所有星屑
会否黯淡

  不那么沉重的倒是我自己的成绩。T1 \(100\) 分拿到,T3 拼了老命 \(10\) 分环比也算不坏(题面那么长,很多人都懒得读),T2 与正解就差一步,听评讲时讲题人说“经过讨论,这个 \(5\) 可以直接缩小到 \(2\)”,也就是说一个 \(2^{3\times 6}\) 的状态可以在代码上没有难度地转化为 \(2^{3\times 3}\) 的状态成为正解,我才发现自己距离 \(100\) 分就差这个“讨论”,自己当时不就是拿着这个 \(2^{3\times 6}\) 的状态不知所措吗?还是挺可惜的。

  Day 2,比赛结束就知道自己发挥并不好。吃午饭时候遇到 DD 和 OUYE,听他们都说 T2 “不确定是不是对的”,看来他们都会做 T2 了。后续讨论,和我的思路一模一样,而喜闻乐见,又是“差一点点”吧。

  查完分,DD 和 OUYE 金牌进队稳了,OID 今天顶住压力切了两题稳上银牌线,其他新高三同学也都是银牌线上。Oxide 比较可惜,听说因为挂分差一点点银牌。

  结束了吧。

  小学六年级的暑假,我第一次见到高一届的学长学姐,同他们一起训练。而就在此时此刻,他们于竞赛路上毕业了,而我、我们这一届也在此时此刻成为“毕业年级”,剩下了最后一次所谓“机会”。

  要说惊喜,我算是见证了 DD 和 OUYE 的一鸣惊人;要说遗憾,OID 因为丢掉最简单的 \(100\) 分金牌变银牌,Oxide 因为小小的失误银牌变铜牌。还有 StaroForgin 和 zxy,不知道他们是否达到了自己的期待呢?坐上回程的动车,或喜或悲,忽明忽暗,也难免酒阑人散。

明知会有一天 一切打散形状

  这一天,只是如约而至而已。排队的时候,我问 OID,“想好游记的标题了吗”?

  ——“‘论 STL 的空间消耗’吧”,我记得这是他打趣的回答,对 STL 空间消耗的掌握不当则是导致他失去 \(100\) 分的罪魁祸首。

并没有不一样 为何感到悲伤

  或许是因为,下一次在食堂里撞见,坐在一起讨论的不再是信竞题目了吧。

万物注定消散 奔赴最终展览

  还有一个小时到重庆北站,在插座过于稀少的二等座感到无聊的我看着自己洗扑克牌的手法,又造出了一道信息学题目。思考无果,正巧 OID 到我这里想来打牌,我便把这道题目告诉了他。

  “你们想打牌到前面去坐吧,前面位置多”,旁边家长好心提醒,二人无动于衷——本来想打牌的,现在只想思考这个也许没有优美解法的问题。

  这就是信息学精神:“源于现实,高于现实。”

  就这样过去了四五十分钟,快要到站了,二人仍然没有什么思考成果。我起身收拾行李,“这是不是你思考的最后一道题了呢?”我终究没能问出口,因涌上的情愫缄默。是又如何,最后一次的解题尝试也一无所获又如何。

  到站了,走到车库,OID 向我和吴老师道别,

  “再见。”

因为那里曾有 我停留的目光

  再见。

这颗尚未成形的心脏 有些微不足道的动摇
捧起星的冠冕戴上 向着泛出琉璃蓝的异乡
终于尘降

  热烈或沉默,前辈们抵达了属于自己的星球。祝好。

漂泊星尘 终于尘降

  而,我们,还剩下最后一站。

那一边 隐隐约约 未知的预兆
那一刻以太的海洋 发烫

  从分数上,我表现平平,但我终于真切的看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种名为潜力的礼物。我也许真的有这个实力,我也许真的能如家长老师教练们的期望。没有半点虚假,两天 T2 思路的极高正确度虽然没有办法在分数上体现,但真实地鼓舞了我的内心。DD 和 OUYE 的崛起也让我从侧面看到了八中竞赛团队的强大。

这颗尚未成形的心脏 有些微不足道的动摇
捧起星的冠冕戴上 或许可以被你称作骄傲
我会记好

  野心吗?

尽管声响微茫 却尖锐地扎进了胸腔

  绝对不能失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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